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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跟著曉南老師學習也已經半年以上的光景,雖然我不敢說我自己是動機很強的實踐者,事實上我也不是很虔誠的相信老師所說的內容,但是很多時候老師說的東西,往往都是在事情發生後你會有所深刻體悟。

  如今又到了期中的時候,我開始回顧這過去一些事情,結束一段感情離開一份工作重啟一些想法實踐一個計畫。不論過程中有喜樂,現在我都能比較換個角度思考這些事情。也許算是跟著老師學習,所帶來的額外福利。

  最近的課程,老師忽然讓我寫一些關於課程的事情,一開始聽到老師的這個邀請,我有點嚇到,其實我也剛好在前陣子想要寫關於課程上的小心得。雖然老師說看緣分,我想這就是冥冥中自有的安排。  

 

  我想就這個機會,聊聊關於「堅強」這一回事。過去我自詡是一個很堅強的人,因為我不哭。我很少感傷,自從長大以後,我對很多事情都看得很現實。不管是悲劇喜事挫折憤怒,我都能夠淡然以概之。就連幾件人生的挫折,我都能夠不帶感情的看著自己處理。

  

  我對我的堅強很驕傲。

 

  每當我看到身邊有人因為電視劇周圍發生的事情而感動,甚至哭得唏哩嘩啦,我都嗤之以鼻的笑著。我總是認為這是「幼稚不諳世事」。堅強的人,才不會這麼容易就掉下眼淚;堅強的人,情感才沒有那麼容易被觸動。

 

  直到這些日子,我開始跟著老師學習,從過去不以為然的經典中,我才稍稍感覺到了自己的不對勁。我怎麼不對勁?我也說不上來,但是總覺得自己似乎和理想中的狀態,產生了一絲差異。

  我理想的自己是:「能踩著別人屍體往上的才是強者。」而強者,是堅強而有力的。我也相當執著這個理念,為了成為強者,我嘲笑別人的失敗;我唾棄別人的無能,我總想著:「我來做,就不一樣。」

  因為我具備了強者的堅強,我不輕易流淚與哀嚎,我不憐憫弱者的處境,我願意為了成功踐踏所有。這樣的人,很剛強。不是嗎?

 

  「一直到後來,我從老師身上學到,其實表露情感也是一種堅強。」

 

  我試著抽離了自己以往的看法,我看著周圍一起學習的同學,他們笑著哭著說著展露著,那是純粹而不假的情感。然而是因為他們不堅強嗎?不,那是因為他們「真正的堅強」,才能夠在這樣的場合展現自我。每當我聽著大家分享自己的例子,戰戰兢兢的念著課文,雖然有些時候因為緊張而出了些小錯誤,但是每個人不以此為侮,反而因此讓更多同學因此願意敞開心房。這是真正的堅強,能夠感染別人的堅強。

 

  而我呢?

  「我只是麻木。」

 

  我一直認為我的表現是堅強,但是我真正了解到我錯了,我只是麻木。因為麻木,所以不會感到痛苦哀傷憤怒喜悅;因為麻木,所以沒辦法憐憫感動仁慈關心。這樣子的我,錯的太久,也錯的太傻。一直到在課程上,默默的吸收著同學們和老師所展露的情感,我才開始改變自己的看法。

  

  我知道很多人也跟我一樣,大家都深信自己很堅強,因為現在的這個社會氛圍和教育環境告訴我們,我們不能輕易讓人看到弱點,我們要把自己脆弱的、情感上的那一面隱藏起來,讓我們能真正在競爭的路途上,搶到唯一的資源。

  但是這並不是堅強的表現,沒有辦法展現情感的人,就沒有資格稱自己堅強。

  因為「堅強就是一種情感。」

  

  我們收斂情感,其實只是在逃避,逃避自己需要面對的真正問題。我們仰賴了外在的東西,不論是酒、菸、嘲諷、怒罵、筆戰,我們都只是在這個過程中找到替代方案,去逃避自己內心深層的問題。但是這樣能夠解決問題嗎?

 

  「不行。」

 

  逃避到最後,我們就只剩下麻木。而當一個人真正麻木的時候,他再也看不清楚現實世界的樣貌,甚至有一天,他照著鏡子,仿若看著一個陌生人一般。於是,他開始減少獨處的時間,開始讓各種事物填充到自己的生活,只要看到流行的事情,他絕對不會錯過參與。

  這讓其他人對他感到欽佩,所有人都認為他是個成功或充實的人的時候,只有他默默承受著麻木的恐懼。

 

  然後他會在自己的平台上散播內心的痛苦,不論是文章或是轉貼內容,因為他沒有出口,甚至他無法感受到自己已經傷痕累累。最後其他人也被影響了,這份麻木的也被渲染開來了。

 

  上了課之後,我才真正轉頭看見了自己的問題。或許沒有上課,總有一天我也會看到。但是老師的引導和同學們的激勵,確實重新找回了我內心中久違的感動。我的麻木漸漸的開始消退,我開始能夠為一朵小花、一片藍天、一抹彩霞而真心觸動,我開始回想起鼻酸的滋味與淚水盈眶的感覺。

 

  我寫這篇文章的目的不是想告訴大家,老師有說神。而是想讓大家重新省思一件事情:

  「你是不是也錯把麻木當堅強?」

  我知道很多朋友們都是如此,雖然大家避而不談,誰也不願意特別去揭起不愉快的傷疤。

 

  但是,人的一生會經歷許多美好而歡愉的事物,如果為了外界的眼光而掩飾自己,錯過了這樣美好的世界,那麼是不是得不償失呢?

 

  「人真正的完美不在於他擁有什麼,而在於他是什麼。」—— 王爾德

 

  那麼,你是什麼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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